【别翔】兄弟你听我说
昨天的答辩出乎意料顺利到怀疑人生（不是）
今天心血来潮撸了个刘小别X孙翔小短文
带王周私货，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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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的，刘小别跑来找孙翔。
孙翔装模作样地绕着集训中心转了两圈，没遇见什么人，就一溜烟冲到大门口的树荫底下和刘小别胜利会师。刘小别在树下转悠，一看见孙翔就往他怀里丢了一罐可乐。
“你什么毛病，转啥啊，坐下呗！”
孙翔一屁股坐花坛边上，刘小别瞅了瞅，一脸嫌弃。
“脏。”
“你个处女座咋臭毛病这么多。”孙翔也嫌弃，拍拍大腿，“坐这儿？”
刘小别伸腿，作势要踹他。
“你好好的怎么突然跑来了？可慌死我了。”孙翔道，“晚上开小会儿看其他国家的队伍资料，吃饭的时候我玩手机，忘搁房里去，直接带进会议室了。你那通电话一打，娘喂，我被眼神射穿了好吧？我看连周泽楷都想拧我了。”
“自作多情。”刘小别评价道，“周队赏脸多看你一眼不错了。”
“呸，你到底干嘛来了？”
“代表人民群众来关心你的国家队生活。”刘小别往他身边一凑。
“我看你就是夏休闲出屁来了。”孙翔瞪他一眼。
今天下午分组模拟对抗，孙翔对上王杰希，吃了点亏。孙翔唯一的弱点就是还嫩，经验没法和王杰希比，王杰希那一套又偏偏是他很头疼的，没法用经验去判断。打完王杰希还特客气跟他交流了一下，讲了讲预判，让他恍惚有种自己被卖去了微草的错觉。
“我看我们仨真是难兄难弟。”孙翔感叹道，“我和唐昊也就算了，你还是他队里的，是不是被修理得都懵了？”
“走你，这叫爱的教育，你懂个屁。”
“我不跟你说了，你就是他的脑残粉，你们微草全都是他的脑残粉。”
“哇你有脸皮说我，谁上次跟我说周泽楷人忒好贼帅巨厉害的？”
“你懂个屁，这是普通同事之间的惺惺相惜客观评价。”
“是，你作为普通同事，还客观评价了人家的长相。”
孙翔脑袋转了个周天，觉出不对味儿了。
“不是，你好像有点酸。”
刘小别哽了一下，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去踢花坛边上的小石头。孙翔咕嘟嘟地喝完了一听可乐，也不在意，继续跟他叨念这几天的集训生活。肖时钦是个大好人虽然稍微叨了点，嘉世都前尘往事了还挺记挂他，连带同期好友李轩作为室友都莫名其妙对他像个慈祥的老大哥。方锐不知道什么毛病，休息间隙逮着机会就调戏周泽楷。被队里寄予厚望的孙翔同学当然要义不容辞挺身而出保护自家队长，但他又不是个擅长斗嘴皮子的。每每周泽楷被调侃，他只能跟在周泽楷屁股后头气势汹汹地瞪着方锐。身高优势体格优势可能还有长相优势，方锐调戏不下去了，拍着周泽楷肩膀说他还兼职打手保镖呢，你们轮回这买卖做得值。周泽楷就回头看孙翔，笑得两眼星星亮。
刘小别踢小石子的频率变高了，石头撞得花坛壁咯哒响。孙翔看他，他抿着嘴，眼底有笑意。
孙翔觉得自己不能看懂刘小别了，虽然他一向就不怎么能看懂别人，甚至还在努力地懂自己。
刘小别见他不说了，还有发呆的迹象，就轻轻踢了踢他。
“干嘛？”
“继续。”
“没了，就每天在你对头黄少天的叨逼里开始训练，又在他的叨逼里结束训练。”孙翔道，“我不晓得是太习惯周泽楷还是被你传染了，他一开始说话就老想给他一矛。”
“我觉得我们队长也想给他一扫把。”刘小别心有戚戚，“不是我说，除了他们蓝雨就没有谁不想给他一下子吧？这人不说话还挺好的其实。”
“跟我再去买罐可乐。”孙翔跳起来，勾着刘小别就往花坛后面的自动贩卖机走，一回头就看见王杰希以及和他一间宿舍的周泽楷。
王杰希手里也拿着罐可乐，似笑非笑地冲他们摆摆手。周泽楷看着孙翔笑眯眯的，塞了两罐冰得辣手的可乐在他手上。
突然有一种早恋被双方家长一起抓住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小别你家有点远，看好时间，别错过地铁回家。”
刘小别小鸡啄米似的，忙点头。
“周泽楷你们啥时候在的啊？”孙翔挠挠头。明明他什么都没做，来见自己哥们多天经地义的一件事。但是被周泽楷目光炯炯地看着，王杰希还一脸微妙的笑意，他就莫名其妙有点心虚，脸皮都有点红，甚至想拉着他们俩带上刘小别四个人一起去撸串以证清白。
“叫队长。”周泽楷道。
“好好好队长。”孙翔嘟囔着，“我就一时忘了。”
周泽楷努力回想，也想不起来自己看了他们多久，毕竟本来就只是买饮料路过碰见队友，心血来潮围观了一下。王杰希来回瞟了瞟孙翔和刘小别，道，“大概是从爱的教育开始吧。”
那就是差不多都听了。
刘小别开始思考要如何挽回王杰希对他的印象分。
但王杰希看上并没有任何不快，相反似乎还有点愉悦，跟刘小别拉了两句家常，带着有几分懒洋洋的京腔。刘小别看看他和周泽楷身上黑色的国家队T恤和灰黑色的队服运动裤，又看了看孙翔那一身白。
“小孙来见你，还特地换了衣服啊？”王杰希不经意道。
孙翔一口可乐就喷了出去。
是来见刘小别没错，也是换了衣服没错，加了个特地就完全不一样了喂！周泽楷你怎么还一脸恍然大悟的，不准用那种看杜明的眼神看我！
王杰希聊了两句，就跟他们道别，问周泽楷要不要回宿舍去。周泽楷点点头，跟孙翔挥挥手，又飞快地看了看刘小别。跟着王杰希，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宿舍走。
孙翔摸摸脑袋，“他们俩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刘小别横他一眼，“你都不知道，我问谁去啊？”
“王杰希不会欺负周泽楷吧？”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欠收拾啊！”
嘿我这暴脾气。
孙翔选手和刘小别选手扭打了起来。
孙翔来自川渝地区，没啥口音，但说话会带点四川话里的词儿。刚到轮回的时候经常会啷个来啷个去，听得大多数是上海人的轮回小伙子们一头雾水。他们复盘的时候，江波涛让孙翔讲讲自己的想法，孙翔就讲了很多，非常在理非常客观，就是莫名其妙飘起了辣椒味。
周泽楷听了都想教他说话。
不过后来孙翔渐渐讲起了标准普通话，搞得杜明都不太好意思句尾带“伐”了。
今晚周泽楷听到他和刘小别胡天海地乱侃一通，又听了王杰希和刘小别聊天，忽然就明白，孙翔的普通话原来不是被轮回食堂下午茶时分的奶油布丁感化的。
“小别人不错。”王杰希冷不丁道。
周泽楷茫然地看向他。
“我人也不错。”
周泽楷噎了一下，默默移开视线。
国家队吃午饭的时候，餐厅电视里播了个二手房的销售广告。一个女人梳着广场舞大妈的时髦发型，声嘶力竭地呼唤“遇上二环有房的北京男人你就从了吧”。黄少天当时就喷了，拍着桌子笑得惊天动地。喻文州一边给他拍背防止他噎着一边说少天你别笑啊你还要在越秀买房子的啊你以为越秀的房价就很接地气吗。周泽楷事不关己默默观察，他的室友坐在斜对面吃着酱肘子，同样不为所动。
然后周泽楷就突发奇想了。
也不知道王杰希在二环有没有房。
孙翔并不知道自己前几天被自家队长误打误撞发现了啥。这天晚上收到刘小别塞给他的零食，他就更笃定刘小别夏休期闲出屁来了。他听王杰希说刘小别家在丰台，丰台在哪儿他没概念，不过王杰希一说从他家到集训中心转地铁转公交各种转，他就懂了。
“你说你这傻逼。”孙翔拎着一大袋零食，无语凝噎地看着刘小别。今天晚上北京大暴雨，刘小别来的时候看不出半分端倪，没想着突然就变天了。两个人站在集训中心大门口，面面相觑。
“完球了我看你是回不去了，你跟我挤一宿？还是跟唐昊？”孙翔头疼，“哎唐昊就算了，他跟方锐住一屋，怕不是站门口就挨一大板砖。”
“不好吧，我等会儿，雨停了再说。你们国家队在这儿呢，我瞎掺和啥？”
“你也知道这是瞎掺和啊，一晚上急吼吼地过来，就为给我送零食，现在还赶上暴雨了。”孙翔愁得不行，绕着门口的石狮子转圈，“你给你爸妈打电话没有？我去跟叶哥说一声，留你和我挤挤吧？”
“你又抱怨集训食堂没夜宵，这附近连个超市都没有别说摊了，要不是这样我能跑来给你送啊？吃饱了撑的我。”刘小别蹲下来拍拍袋子底部，“这底下的台湾熏肉肠你记得给唐昊。”
孙翔点了点头，转身就想去找叶修和喻文州打报告。刘小别急忙按住他，梗着脖子就是不让他去。
“那你和王杰希挤一张床？”孙翔翻白眼。
刘小别拽着他，让他老实点不许走。两个人靠在大门口，看京城的暴雨夜。雨势着实吓人，哐啷哐啷砸地上激起一片水花，饶是他们离着有三四米远都被溅了些许。孙翔看着看着，就觉得有点困，还有点饿，谜之想喝饮料。
“刘小别我饿了。”
“饿你吃零食啊，跟我说还能吃我啊？”
孙翔偏过头去看他，乐了，“你有什么好吃的？你瘦的猴子似的，还过动儿。”
雨声淋漓，刘小别听不清他说的果冻儿还是过动儿，这时候也懒得跟他小孩子斗嘴，从零食袋子里摸出一包香辣牛肉干，杵他胸口。
“吃吧，堵不上你嘴的。”
孙翔吃得津津有味，打去轮回起，他就很难吃到辣，轮回整体口味偏甜，周泽楷还超级喜欢吃甜食。他一个川蜀boy，辣椒喂大的，突然被迫跟着一班软汉子吃甜，就贼委屈。
但甜也贼好吃。
孙翔勉为其难地把甜也纳入了自己的口味小转盘里。
刘小别不知道是牛肉干的香味所吸引还是被他的吃相所吸引，也摸出一包薯片来吃。澎湃的雨声依然没有缓下来的趋势，集训大楼门口的两棵大树被雨水打得灰头土脸的，枝叶铺了一地。风挟着雨水泼过来，气温骤然凉了不少。
孙翔扫了刘小别一眼，看他穿着破洞牛仔裤和短袖T，露着精瘦的锁骨。刘小别的头发前几天去修了，短了不少，摸上去还有点扎手。他就想问他冷不冷。
话一出口就变成了你脑袋冷不冷。
刘小别转过头，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他看，一脸复杂。
“看我干嘛？”
“就觉得你是个傻的。”
“有你傻？倒腾地铁来送零食现在回不去还不肯跟我挤一晚。”
“你懂个屁。”
“明早儿还得训练，要是困死了起不来我就跟你算账。”
“那你不去睡还陪着我蹲，你是不是彪？？”
“你懂个屁。”
周泽楷去找孙翔，他们在北京的集训即将结束，马上要飞往苏黎世。这种要上圣光的时刻，按照轮回的惯例，他们得一起聆听从老板到宿管大爷的亲切慰问和真挚祝福。
和孙翔同宿舍的李轩不在，孙翔在洗澡，从浴室探出头来让他先自己玩会儿。
大家的宿舍都一样有什么好玩的。
周泽楷心里嘀咕，看他桌上挺乱，就想顺手收拾一下，结果发现他放在桌上的队服外套下盖着好一堆小零食。
突然就有种“叛逆期的弟弟吃零食都不告诉我”的感觉。
周泽楷瞅了瞅，零食堆里没有他爱吃的奶油布丁小甜糕，差不多都带点辣。孙翔擦着头发出来，发现他正盯着刘小别送的那堆零食发呆，就有点虚。
周泽楷眼神控诉他。
“这又不是我买的，要是我去买我肯定带你的份啊！”孙翔小声道，摸了摸鼻子。
“他人不错。”周泽楷郑重点点头。
孙翔转过身去擦头发假装听不见，耳朵悄咪咪地爬上一点红。
“二环有房吗？”
“……”
周泽楷最近又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孙翔迎着队长真挚的关爱目光，难得地陷入了对人生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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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拉郎的路上，真是越走越远了（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