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周】无题
双十一，不想剁手，想和大家唠嗑。
梦话想不出标题，就没有标题。
瞎写，王周，还有刘小别和孙翔出没（。
看着玩儿呗，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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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周泽楷有个小秘密。
他喜欢王杰希。
喜欢一个人也没什么，孙翔说他小学四年级就喜欢上了那个不催他交作业的课代表，杜明还喜欢那个长相有多漂亮打荣耀就有多残暴的唐柔姑娘呢，有喜欢的人，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他今天复盘的时候莫名其妙想到了远程职业对战魔道学者的走位问题，队伍里没有使魔道的，想找人实践也一时找不到。他挠挠头，抓着手机给王杰希发了短信。
过了几秒钟他突然就狠命戳着手机屏幕，孙翔问他咋回事，他说发错短信了，孙翔就哈哈哈哈哈说发错短信你戳也没用啊又不能撤回，傻了吧唧的！
周泽楷说哦。
吃晚饭的时候，孙翔跑去抢江波涛的红烧肉和杜明的排骨，眼见机不可失，他就迅速夹走了孙翔碗里的糖醋里脊，只留下一小块孤零零地躺在白花花的米饭上。
王杰希晚上九点多给他回了短信，解释说他们不能带手机进训练室，所以结束一天日程回到宿舍才看见信息。轮回这边倒是允许带手机进去，只不过得静音，统一放在饮水机旁边的桌上，休息的时候拿来刷刷微博是常有的事，吴启就特爱把周泽楷和孙翔微博下面的迷妹评论读给大家听。周泽楷心想微草管理真严，自己也是时候抓一下队内风气了，给吴启一个爱的教育，让他再也不敢捏着嗓子说“我要给楷皇生小枪枪”。
他畅想未来想得太投入，王杰希那边看他没有回复，过了一会儿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睡了？”
“还没。”
“那我借个账号卡上线？”
“不了。”
他宿舍里的小笔电hold不住荣耀，现在也不可能去训练室开电脑，被经理逮住了一定会误以为是沉迷训练不能自拔而被好一顿唠叨。周泽楷在床上滚了两圈，想着要怎么措辞明天再约。
不想被对方看出自己期待的心情，还得完整表达自己的意思。
这对周泽楷来说真是有点难度。
他从床头滚到床尾，又从床尾滚回床头，裹着被子跟卷寿司一样。他觉得王杰希可能在等他说点别的什么，就抓耳挠腮的；又想到自己都告诉人家不上线了，人家可能去洗澡睡觉了，情绪就有点低落。
所幸王杰希还是回复了他，说了几句天气变化什么的，然后就跟他说早点睡，晚安。字字句句都很妥帖，毕竟是经年的老江湖，面对记者尖锐的诘问尚且有条不紊进退有度，对旁人就更加滴水不漏了。周泽楷就不行，他作为轮回的王牌被推到荣耀舞台上也有五六个年头了，算上在训练营的时间还要更久，但他始终学不会怎么在一簇簇话筒一个个镜头前侃侃而谈。
他莫名其妙就有点难过，回了一句晚安，缩进了被窝里。
王杰希这边，也有点难过。
他复完盘回到宿舍正准备洗个澡，习惯性拿起手机看看有没有未接电话未读短信啥的，一眼就看到了周泽楷的短信，人家还是下午给他发的，赶紧就给解释一通回复了过去。
可是周泽楷没回他。
王杰希等了一会儿，又发了一条过去，周泽楷这次倒是回了，言辞简洁，语气冷淡。王杰希看着看着，心比秋风凉，感觉周泽楷可能是生气了。沉吟半晌，字斟句酌地发了条闲聊的短信过去，末了说晚安，想着才九点多呢他肯定不会这么早睡的肯定还会跟我说点别的什么肯定会这样肯定会那样的，于是禁不住跃跃欲试踌躇满志。
结果周泽楷跟他说晚安，连标点符号都不带的。
王杰希瞅自己刚买的新手机一下子就不顺眼了。这破手机咋这么能膈应人，老给他带来辣眼睛又钻心的消息。他把周泽楷回他那几条短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越看越觉得辣，辣得眼睛和脑袋一起疼。
完了个蛋的，小周肯定不高兴了。
他看着自己的手机，有点想换个新的，冲喜又开运。
不是，哥们儿你仔细想想，小周他平时真的就是那样说话的。
02
刘小别和孙翔是哥们儿，具体表现在他们一有啥事就想跟对方说，虽然他们都不承认。偶尔刘小别还飙个车，北京土生土长老司机，贼稳，然后笑眯眯等着孙翔小朋友一边破口大骂一边顶着红扑扑的脸蛋滴个学生卡。开车的时候他们偶尔还拉上唐昊，唐昊字字铿锵地说去你娘的这车拖拉机似的老子都不稀的上，然后自己在电脑屏幕前悄咪咪地红了脸。
今天的刘小别心情比较好，但孙翔不是，于是今天连老牛拉破车都没有。
刘小别问，翔哥你咋了。
孙翔说不出口，还能是咋回事，无非是被周泽楷压着打呗。说实在的，队内训练时他一直都是那个在周泽楷面前表现最好的人，然而还是被压制。他当然很强，比一般的职业选手还强得多，但周泽楷就是更强就是不给他机会翻盘。更准确来讲，也是他自己暂时还没能力去制造翻盘的机会。
孙翔气性大，对周泽楷当然是服气的，但他好胜又傲娇，对着哥们儿也说不出口，随便瞎掰几句就含糊过去了，然后问刘小别为啥今天特高兴。
刘小别说嗨呀，昨儿晚上掌机藏在空调机上又被队长发现啦，但这回队长居然没有没收，反而让我换个地方藏，别老搁在空调机上。他怀疑我看不起他的智商。
看不出来王杰希还挺亲民。孙翔说道，我以前瞅他和韩文清就一挂的。
去你的，我们队长单讲脸都比韩队帅几个百分点好吧！
恕我直言，在颜值这个领域，不管是哪个队长，都是比不过我们家周泽楷的。
你讲的有理但我就是要反驳！
刘小别忙着和孙翔插科打诨，房门大大地敞着，他聊天的时候又喜欢窗口最大化，准点查房的王杰希一走进来就看见他和一个大概是备注为翔翔的人聊得不亦乐乎眉飞色舞的，全身都仿佛散发着恋爱的光芒。
看那头像，“翔翔”是孙翔没跑了。
······也是不太懂现在年轻人的友情。
王杰希咳了两嗓子，刘小别瞬间像被电击，啪地一下合上了笔电，回头露出一个傻不拉唧的笑容。
“嘿嘿，队长。”
“早点休息。”
“收到！”刘小别应声蹦到床上，砸出一声闷响，钻进被窝之后又钻出个毛绒绒的脑袋来，“队长，帮我拉灯关个门呗！”
王杰希凝视他几秒钟，没忍住，眼疾手快摸了两把他的脑袋，迅速拉灯关门走人，往高英杰房间去的时候想到刘小别可能会惊吓过度睡不着，莫名有点得意。刘小别的头发又多又软，摸上去像仓鼠屁股。
说起来周泽楷养的那只奶茶仓鼠就很漂亮，屁股肥嘟嘟毛绒绒的。
哎，做点儿啥都能想到周泽楷。
周泽楷歪在小沙发上喝糖水，摸出手机看王杰希的短信。
王杰希跟他说，和队员开个玩笑小小捉弄他们一下确实有效果，起码刘小别和柳非在路边吃个摊看见他的话是不会再吓得起立敬礼了。说实话王杰希自认也不是什么特别难接近的人，但他就搞不懂为个啥队员们对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敬畏有加，连晚上结伴出门吃个摊都小心翼翼让高英杰来报备，还不带邀请他的。
伤心，告诉我你们要去吃东西，还不带我。
王杰希目送他们远去，目光凄凉又萧索。
某一天王杰希和周泽楷讲到了这件事，周泽楷想了想，说，逗他们。
王杰希想了想，不明所以地去逗了，拿刘小别试刀。
微草内部年资断层有点厉害，也不是说年纪差了多少，主要就是资历问题。在他们这个圈子，有资历不等于有实力，但确实能让人多尊重几分。而王杰希这样的，有资历，有实力，微草上下的目光和期望都压在他肩上，自家的小年轻们对他有着绝对的敬重和仰慕，是自然而然也是在所难免地营造出了距离感。
这个层面上讲，微草更像是真正意义上的一人战队。
轮回这边，从周泽楷开始，一水儿五六七赛季出道的，还夹了个黄金一代脱单最早的方明华。孙翔刚来的时候觉得轮回就等于周泽楷，年轻，强大，沉默寡言而所向披靡。翔哥觉得这真是太符合他的价值取向了，必须得在轮回干下去。
直到他发现轮回这特么就是一窝子逗比。
他来的第一天就被吴启贴心地塞了个小本本，上面写着轮回战队生存指南几个小字。杜明告诉他队里的大魔王其实是江波涛，要时刻注意向波涛势力低头。他愣了愣，问周泽楷是个什么地位，吕泊远接过话头说哦队长负责在你被wuli涛涛骂到想哭的时候给你泡牛奶压惊。
说着周泽楷就给他递了杯温热的牛奶，笑眯眯地拍了拍他厚实的肩膀，说欢迎加入轮回。
从此孙翔就自暴自弃放飞自我地成为了轮回的一分子。
综合自己的经验，周泽楷告诉王杰希，要想拉近距离，就从逗比开始好了。
只要他们知道你不是神，只是一个普通人，你心里也会有喜怒哀乐各种小情绪而不只是输赢得失，你也会想和他们一起吃摊，会想让他们明白你不仅是队长，也是他们的队友。
这样就够了。
王杰希查完房，回宿舍躺床上，就给周泽楷打电话，像跟领导汇报工作似的报告实践结果。周泽楷听得津津有味，听到刘小别的脑袋摸起来像仓鼠屁股，有点想送他几只肥嘟嘟的布丁养着玩的时候，在电话那头笑了半天，说，杰希真温柔啊。
王杰希瞬间就没了声音。
他，好像听到，周泽楷，破天荒的，念了他的名字。
周泽楷的声音一遍遍往脑海里冲刷，每回想一次体温就上升一次。普普通通的名字，从小到大被人喊了无数次，再平常不过。但被周泽楷这么念出来，他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了，即将爆炸成天边最gay里gay气的烟花。
周泽楷浑然不觉。
电话那头的王杰希没了声响，他怀疑是不是信号出了问题，但对方那边似乎还有细微的声响，说不定是对方走开去拿杯水什么的。他就安安静静耐心地等着。
王杰希还是没有说话。
王杰希非常想说话。
他也想自然而然地念出周泽楷的名字，以往的称呼就是周队，顶了天的亲昵叫法也就一声小周。现在突然给他机会念出泽楷这两个字，却跟舌头拴了两斤石头似的，吐不出一个音节。
他的名字，在舌尖上滚了一圈，来来回回，念出来只是一秒的事。但王杰希光是想一想，就连耳根子都红了。
也许是急中生智，又或者是狗急跳墙，他脑子一抽，突然就卖了刘小别，硬生生转移话题说感觉刘小别和孙翔关系非同一般，建议周泽楷抓一抓队内的精神文明建设。
周泽楷：“······”
他问为啥这么说。
王杰希说那个备注黏乎乎的，哪有大老爷们对另一个大老爷们标个叠字的备注嘛，分明就是关系不一般。瞄了一眼，聊的也是和荣耀无关的家长里短八卦之流，而且他聊天那个状态，眉眼里都是一股风骚的妖气。
扯淡都能扯得两眼放光，不是有情也是有意了。王杰希腹诽道。
就跟他自己一样。
基本上他聊起来能聊到眉飞色舞不能自已的首推荣耀，因着发自内心的热爱，聊打法聊战术都能说一宿，此外也就是跟周泽楷聊天了。他倒是有心跟人说一宿，可惜周泽楷并不是这么能侃的人，大多数时候是他自己在叨，周泽楷听得有趣就说几句。他们之间也不怎么聊荣耀，毕竟有不少的青春年华都用在研究对方的录像上了，一枪穿云不讲道理的乱射与押枪，王不留行出乎意料的走位和突击，一边看一边找突破口，循环往复。
对方与荣耀有关的一切都熟稔于心，而尚未熟悉的其他部分，就慢慢旁敲侧击挖掘出来，像收集宝藏地图碎片一样，每拾取一片就欣喜若狂，爱若珍宝。
周泽楷“唔”了一声，老实说他感觉自己和王杰希在这里讲自家小队员的八卦，好像也没有高到哪里去，但是细想想，王杰希这模样宛如一个担心早恋的孩子遇人不淑的父亲，就有点想笑。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为孙翔说几句好话，这时候王杰希又补充道，我和你聊天的时候就跟他那样，他对孙翔有意思没跑。
周泽楷陷入了沉思。
周泽楷顿时结巴了。
03
孙翔是个好少年。
团结队友，尊重队长，畏惧副队的好少年。
春去秋来，轮回又一次客场迎战微草。他冒着晚归被抓住就要罚一百个仰卧起坐的风险，跑出来等刘小别吃夜宵，刘小别说要给队长报备一下，把他晾在微草俱乐部门口，一个人跑去找王杰希。
微草的标志像跃动的火焰一样悬在北京的夜空里，大楼前的宣传栏还贴着微草主力们的海报。孙翔一眼瞅过去，他最熟的两个人，袁柏清笑得跟个灿烂的傻逼似的，刘小别微微皱着眉一脸的桀骜不驯。
嘿这孙子还挺能装逼。
孙翔肚子里骂骂咧咧的，脑子想的却是悄无声息地撕下海报带走的勾当，还探头探脑地找这儿有没有摄像头。寻人无果的刘小别回到大门口，一巴掌拍他屁股上，问他鬼鬼祟祟在找啥。
“没，没啥啊！”孙翔心虚地转过身来，“跟你爸报告好了？”
“找抽呢你还？”刘小别横他一眼，和他勾肩搭背往烧烤摊走，“队长不在，也不知道哪儿去了。你明天几点的飞机走人啊，要不我送你？”
孙翔刚想拒绝，刘小别忽然拽着他往小花坛边上蹲。
“卧槽你——”他话没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嘴巴，刘小别指指他们的左前方，王杰希和周泽楷站在树影里说话，路灯投下温暖的光，洒了王杰希半个肩头。
王杰希没发现自家队员藏在小花坛边上暗搓搓地瞅着自己。时间不早了，周泽楷也差不多该回酒店去收拾东西什么的，但是他看起来完全没有想回去的意思。微草俱乐部就在眼前，他们就停在这里，王杰希想他可以不听但自己不能不提，就委婉地说了一句走夜路不安全。
周泽楷扭头，咬着奶茶的吸管，看天看地看风景，就是不看眼前这个人。王杰希瞧着他有点气鼓鼓的，哭笑不得，安抚道：“我送你回去。”
“下次见要很久。”
他倒是没多少生气的表情了，语气微微有点难过，长长的睫毛笼着低垂着的眼睛。王杰希“嗯”了一声，伸手揽住他：“其实我觉得，每一次见面都要隔很久。”
一天跟一星期一样久，一个月跟一年一样久。
周泽楷趴在他肩上安静了会儿，然后就站直了，后退几步，让王杰希回俱乐部去，他也该回去了，不然经理和队友们肯定得担心。
“不要我送你？”王杰希挑挑眉。
“不要，嫌弃。”周泽楷轻轻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王杰希拎起手上打包的奶茶晃了晃，语气里满是笑意：“你还有一杯鸳鸯在我这里哦，真的不要我送吗，我的周队长？”
周泽楷霎时停住，回过头，一脸的不情不愿，瞪了王杰希一眼，眼底却藏不住欢喜。王杰希快步上前，牵着他的手，往轮回战队下榻的酒店走。那里离微草俱乐部不是很远，他们决定让它变得远一点。
刘小别从小花坛边上站了起来。
他抖抖勾在衣服上的绿叶枝桠，隐隐约约一阵眩晕，不知道是蹲了太久，还是吃了狗粮。
眼见孙翔还蹲着，刘小别就抬腿轻轻踢了一下：“翔翔，醒醒，起来了。”
孙翔沉默半晌，幽幽叹了口气。
“你们微草就没有好东西。”
“咋说话呢！你小别哥不是好东西？！”
孙翔抬起自己满是红肿包包的手臂，一脸悲愤。
“你们队长拐我们队长！”
“······”
“你们这的蚊子还老叮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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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们说在双十一这种日子别瞎买东西，喝风比被蚊子叮包还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