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周】七年之痒
不晓得为什么网页版上不去，挠头，只好用手机端发
我流式王周七年之痒，只有七年没有痒（什么）
（我忽然给黄少扯了个分了手的女朋友，注意避雷）
看着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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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一下子凉了起来。
降温猛如虎，周泽楷从被窝里伸出头，北京秋天的冷意就从阳台上毫不留情地扑了他一脸。他立刻拉起被子蒙住头，只露出一双迷瞪的睡眼。
王杰希站在阳台，一件件晒着衣服，身旁是大到可以蹲进去一个周泽楷的衣服篮子。天气不错，他醒来的一瞬，阳光和着浸透凉意的秋风铺了半床，干脆就爬起来，把仍在酣眠的周泽楷裹在被子里，翻出衣柜里的衣服晒一晒。
北京是真的冷，一点情面都不讲，是时候再添一条毯子了。他想。
“在干什么？”
“醒了？”王杰希回头看，周泽楷已经坐了起来，紧紧裹在被子里，从头到脚包得棉花包一样，团成一团，像个小海豹。
他一下就笑了起来，看着周泽楷迷迷糊糊的眼睛，“我把衣服翻出来晒了晒，你的老棉袄我怎么找不到，晒一晒穿起来暖。”
周泽楷开动起还没清醒的大脑，费劲地想了想，恍然大悟，战战兢兢。
“在上海！完蛋了！”
他一脸“大事不好我就要冻死了”的惊慌，王杰希乐了，“正好，别穿了，赶紧的，起床。我们呆会儿去买两件好看的，看你每年一冷都穿得跟团结湖的晨练大爷似的。”
周泽楷不高兴，“我还买老棉袄。”
“不给。”
“不听！”
“上诉。”
“驳回！”
周泽楷“哼”了一声，又道，“吃没？”
“没。”王杰希拎起一条发白的牛仔裤，“忙活到现在，还有好几件。”
周泽楷蹦下床，正要洗漱去做早餐，没成想光着膀子一下床就被冻了个好歹，一下子又蹦上床钻进被窝里，看着王杰希，语气沉重，“对不住你。”
王杰希挑挑眉。
“你要饿肚子了。”
“你陪我饿肚子，我还不算很亏。”王杰希麻利地挂起衣服。一大片衣服高悬于风中招展，那条刚刚挂上去的牛仔裤看着眼生，洗得发白，看码数似乎也不适合他，不禁“咦”了一声。
“这裤子你的？”
周泽楷闻声看去，也认不出，看起来旧得厉害，“哪来的？”
“压箱底儿的，”王杰希端详着，“啊，有点像你六七年前送我的裤子。”
他把裤子拿下来，细细辨认，只见裤腰内里还有着模糊的黑色记号笔的残迹，标着“0706”。
“好久了呀……”周泽楷有点惊讶，“记忆力犯规。”
王杰希朝他笑，扬扬裤腰上的记号，“这是我们交往第一年，你给我送的生日礼物，我怎么可能会忘记？更别说我还特意标下了收到的日子。”
周泽楷目瞪口呆，“全标了日期？”
“这倒没有，不过第一年收的，应该都标了。”王杰希回忆道，“那时候还是个小孩儿，初恋嘛，恨不得打电话都录音回头写进日记里。”
周泽楷包着被子跳下床，手一摊，笑眯眯的，“日记拿来。”
“不给。”王杰希一巴掌盖他手心，“啪”的一声响，“这可是我要带进坟墓的东西。”
周泽楷捂住胸口，泫然欲泣，“受伤了。”
“还有更受伤的。”王杰希把裤子往自己腰上比划着，“穿不上了，难过到变形。”
周泽楷拿过裤子，比划了一下，扒下睡裤，“蹭”地往自己腿上套。洗得发白的裤子裹在他身上，细腰长腿纤毫毕现。
它已经旧得藏不住岁月了，在周泽楷身上，时光却忽而缓缓溯洄。
周泽楷低头看着裤子，一时间有点慨然。
好多年前王杰希也是这么一个细腰长腿的少年。
现在，腿还是长的，腰也不粗，只是笑起来的时候，眼尾会有细细的纹路了。
王杰希蹲下身给他扯裤腿，一抬头就是这样一张惆怅满眼的脸。
周泽楷伸手抱住他，神思恍惚，“会对你负责的。”
王杰希：“……”
饶是他早就习惯周泽楷那极其容易发散思维的小脑袋瓜子，也要被他此刻的小剧场雷得眉头一跳。
“那你发誓，”王杰希道，“以后吵架不准让我睡地板。”
“发誓就发誓，”周泽楷一脸严肃，伸出三个手指头，“吵架我自己睡地板！”
王杰希：“……”
即便在北京为联盟卖命了好几年，喻文州也没有改掉喝早茶的习惯。
毕竟身为一个广州人，秋裤是可以不穿的，早茶是一定要喝的。
王杰希接到他电话的时候正拉着周泽楷在五道口溜达。周泽楷捧着豆花问他是谁，他说喻文州要请我们喝早茶。
“快快快！”周泽楷立刻拽着他的手就要走。
“不买外套了？等会儿风一刮怎么办？”
周泽楷顿了顿，吃穷喻文州的愿望还是占了上风，一咬牙一跺脚，拉着王杰希就往地铁站里跑。
黄少天勾着喻文州的肩膀，在讲自己刚刚分手的第四任女朋友。
喻文州给他斟满茶，道，“你不要怪人家，你迟迟不肯结婚，对方也许没有安全感，要离开也是情理之中。”
黄少天默然，慢慢地喝着茶，安静了片刻，又说，“那队长你有没有结婚的打算？”
他喊了喻文州太多年的队长，始终改不了口也不想改口。喻文州微微一笑，拍拍他肩膀，“这一点，我就和你有点像了。结婚是需要一点冲动的，目前为止，我还没有这个冲动。”
他转过头，朝前方招招手，“哎呀，我们王总和他的男大学生来了。”
黄少天抬头看，王杰希是一贯的齐整光鲜人模狗样，周泽楷不知道是不是被突如其来的降温冻坏了脑袋，这风凉水冷的天儿里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薄外套，发白的牛仔裤裹着两条电线杆似的腿，亏得那张华丽无双的脸，才硬生生挽回了一点分。
两人牵着手靠在一起，还真有点像霸道总裁和他包养的清纯男大学生。
周泽楷一屁股坐下来，抱着茶壶暖手，笑眯眯地跟他俩打了个招呼。王杰希瞥了黄少天一眼，“你怎么也来了，嫌广州不冷来北京感受冬天吗？”
喻文州看了看周泽楷，“小周怎么穿得这么单薄？没带衣服也可以穿你们家王杰希的吧？”
“他嫌我的不好看，不肯穿。”王杰希敲了敲周泽楷的脑袋，“冻着了有你好受的。”
周泽楷吐吐舌头，飞快地往自己嘴巴里塞了一个鲜虾烧卖。被食物妥帖安抚的愉悦感从舌尖蔓延，让他忍不住对着满桌点心两眼放光。
黄少天看得摇头，“我的天，你是不是虐待他了？你看他穿得这么少，又整一个饿虎扑食的样儿。周泽楷你跟我说，王杰希是不是另觅新欢了？你这个糟糠之妻吃不饱穿不暖的，来来来，我带你回上海，让你妈带着擀面棍来抡他。”
王杰希翻白眼。
周泽楷吃下两个蛋挞，看了看黄少天又看看王杰希，“他就是想，也得有人比我瞎呀！”
王杰希推了杯热牛奶给他，拧了拧他塞得鼓鼓的腮帮子，满眼笑意，“吃吧，别多话了。”
喻文州捂住了眼睛，“看了这么多年，我居然还是会受到伤害。”
“毫无进步。”周泽楷嘴巴鼓鼓的，声音也糊糊的，“反省。”
喻文州把面前的虾饺推到他眼前，笑道，“吃吧，别多话了。”
今天黄少天出奇安静，说了几句就再也没出声。王杰希心下好奇，但也不想多问。这么多年来能让黄少天不想说话的事不多，一是失冠，二是失恋。他们已经是一群远离赛场多年的老狗，眼下能让他安静如鸡的，也就只有失恋了。
周泽楷饿，嘴巴停不下来，眼睛也停不下来，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在对象以及老友之间来回打转，不是很明白怎么突然之间他们比他还安静。
他用手肘轻轻地碰了碰王杰希。
王杰希看他一眼，眸色深沉。
周泽楷不懂。
王杰希眼神太飘，他基本上没法判断出具体信息，只知道这不是个适合说话的时刻。他转而去看喻文州，喻文州冲他笑笑。
他的脑子转了几个周天，把手边一碗双皮奶推到黄少天面前。
黄少天茫然地迎上了周泽楷怜爱的眼神。
“你们干什么？！”黄少天恍然大悟，一拍桌子，“我只是失了个恋又不是得了绝症。哎周泽楷你干嘛！双皮奶到了我手里你还想拿回去！”
他把双皮奶抢救下来，痛心疾首，“周泽楷你这个人，我不得绝症你还不给我吃了是吧？阿爸对你很失望，我们的父子关系走到尽头了。”
周泽楷轻轻地“嘁”了一声，倒是没再说话，勉为其难地给他舀了一勺椰奶。
黄少天抬头，冷不丁道，“你俩有结婚的意思吗？”
周泽楷一口椰奶喷了出来。
“你是觉得我可以在北京领证，还是在上海呢？”王杰希挑眉。
黄少天噎了一下，又道，“那，有要结婚的意愿吗？”
“你想来当司仪吗？”
“别打岔，我就是问问。”黄少天看了喻文州一眼，“我听说，结婚是要一点冲动的……”
他瞟了瞟莫名其妙的周泽楷，看向王杰希，“还是说，你压根没有这个冲动？”
王杰希默然。
他确实没有这个冲动。
早些年他偶尔还会异想天开，在某些挂了电话手机发烫的午夜，发烧一般想带着一枚戒指直奔上海，在千万人面前横刀立马拿下周泽楷。但现在基本是不会有这个想法了，毕竟他现在一睁开眼，身旁就是睡得小猪一样的周泽楷。
那些过于荒诞奇幻的梦想，多半是他那会儿中二病还没治好。遥想当年周泽楷电话里说轮回食堂大师傅做的豆花不好吃，他都想噔噔噔跑轮回去一脚踢开大师傅给他做一锅米其林级别京味豆花。
别笑话他，只是异地恋使人智障。
王杰希有点虚，不敢接茬。黄少天却误解了，紧张地看了看周泽楷。只见周泽楷干掉了一笼烧卖，现在正兴致勃勃地就着椰奶吃牛河。
周泽楷真的是十年如一日的能吃。
黄少天看他的神情，毫无芥蒂，似乎王杰希的话并没有对他任何影响。
也是，毕竟是两个大男人，哪有不结婚就是耽误对方青春的说法。他们俩就是你情我愿，打不散的死基佬。
黄少天想起自己的前女友，一时心塞，自暴自弃地点了四笼蟹黄包。
“他怎么了？”
周泽楷缩在王杰希身边，企图把一米八的个子压缩出一米六的效果。
王杰希伸手揽着他，把他的兜帽给他戴上，“没什么，就是他迟迟不结婚，被人甩了，心里不大得劲儿。”
周泽楷想了想，道，“为什么不结？”
“这你就要问他了。”王杰希笑了笑，“也许就是他说的，他还没有那个冲动呢？”
“那为什么要结？”
“我更不知道了。说不定是他哪里做得不够好，让对象非要攥着一个证在手里，才有安全感呢？”王杰希说，“你还别说，我妈拿着房产证的时候，安全感简直爆炸。”
周泽楷乐了，傻不拉几地笑了好一阵，跟着他去买外套。夜色如同气温一样骤降，风中的冷意愈加浓烈。他紧紧地扒着王杰希的后背，缩成一团。
“我说什么来着？”王杰希被勒得几乎要断气，“真正的成年人，就是你这样敢于不穿秋裤直面生活的北风的。”
“我才八岁！”周泽楷恨不能蜷缩在他大衣兜里，狠狠地拧他一把痒痒肉。
王杰希闷哼一声，“那我就要吃牢饭了，恋童癖这罪可大了去了。”
他们粘得连体婴一样，两个大男人移动城堡一般挨挨擦擦才挪进了商场里。周泽楷一抬头，就看见孙翔的巨幅海报，顶着墨镜一脸冷酷。
“翔哥帅的。”他仰头感叹。
王杰希瞥他一眼，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还是周队好一些。”
“一些？”
“一些大于等于正无穷。”
周泽楷满意了，一溜烟钻进孙翔代言的门店里。眼下正是秋装上新，周泽楷东转转西转转，手上已经拎了好几件。导购小姐随手递来一件羊绒衫，他试了试，觉得还行，就转过去让王杰希看。
他还是没有什么自知之明，完全不知道把衣服穿得难看对他而言是一件还挺有难度的事。
王杰希点头，他再换，王杰希又点头，来来回回十数次。买单的间隙王杰希瞥了瞥隔壁的家具馆，觉得自己应该添一个新衣柜装他家周泽楷的战利品。
“泽楷，你看。”王杰希指了指一个组合衣柜，“那个喜欢吗？”
周泽楷点点头，又茫然地看着他，“买柜子？”
王杰希看看他手上的大包小包，又扬扬自己手上的大包小包。周泽楷有点羞愧，正觉得挥霍使人堕落的时候，王杰希又笑道，“怎么我现在叫你泽楷，你都不脸红了？”
周泽楷“歘”地应声脸红，扭过头去。
“泽楷。”
“……”
“泽楷？”
“……”
“泽楷，我建议你理我一下。”
周泽楷回头猛地亲上他，下一秒又拔腿就跑，一溜烟跑进了家具馆里。
王杰希站在原地，远远看着站在各色柜子边上强行镇定的周泽楷，笑意浮上眼底。
他忽而想起周泽楷刚退役的时候。
一声不吭，默默地拖着行李箱，在机场给他打电话。王杰希火急火燎跑去机场接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责问，怎么没商量就来北京了呢？怎么这么草率就决定以后住北京了呢？爸爸妈妈那边商量妥当了吗？二老会不会觉得小年轻太任性太冲动心里有疙瘩？
他这边心里五味杂陈的，止不住要叹气却又想笑。周泽楷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唔唔嗯嗯敷衍了一通，直接就钻进了车里。
那天他一踩油门，觉得自己开往的是未来数十年的人生。
周泽楷一到家就洗了澡，倒在床上睡得呼呼的，眼眶下凝着浓浓的倦意。他坐在床边看着他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就悄悄抓着钥匙出了门。
就像今天这样，他绕着商场转，大到衣柜小到衣服，一桩桩一件件，忙得脚不沾地，也忙得欢天喜地。
好像逛的并不是商场，而是他们以后的生活。
大大小小各色各样琐碎的物件，一点一点，把一个人的生活充盈成了两个人的样子。他漫步在琳琅满目光影流离里，恨不能把全世界搬回家。
王杰希笑着摇摇头，快步走到周泽楷身边。
导购员站在周泽楷身边介绍着，他蹲下来，把底下抽屉一个个拉出来看。王杰希拉开衣柜门，扫了一眼，蹲到他身边。
“怎么样，满意吗？”
周泽楷眼睛发亮，拍拍抽屉，“能塞好多！”
“嗯，但你不能把零食藏进去。”王杰希想了想，补充道，“美少女抱枕也不行！”
“……”
周泽楷不高兴。
王杰希起身去柜台买单，填地址预约送货时间。周泽楷东瞧瞧西转转，床也想买沙发也想买，连同冰沙蓝的橱柜都想搬走。熊猫图案的屁屁垫可以买一套，坐地上打游戏就不会被修理。
他盘算得美滋滋的，全然不知道王杰希已经走到他身后，看他对着一摞熊猫屁垫傻乐。
“回家？”
周泽楷指着屁屁垫，“想买这个！”
“你以为买了这个，瘫地板上打游戏我就不收拾你了？”
“谁，谁说打游戏用的……”
“不要紧张，不要脸红，瞪着我大声说王杰希你放屁。”王杰希挑挑眉。
周泽楷噎住了，红着脸就往商场外走。
王杰希回头找导购，指着熊猫屁屁垫，“我要一套垫子，请和柜子一起送过去，麻烦了。”
周泽楷往外一探头就被冻得跑了回来。
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慢慢在靠近他。他把钥匙圈往上轻轻一抛，又稳稳地接住。
王杰希想把他的手揣自己大衣兜里。周泽楷见缝插针，树袋熊一样扒着他，脸不住地蹭着软乎乎毛绒绒的毛绒领子，“好冷呀！”
“折回去买条毯子给你裹着回去？”王杰希看着他笑。
“有点丢人。”周泽楷吸吸鼻子，“熊猫垫什么时候到家？”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就买了它？”
周泽楷笑眯眯的，抱着他不说话。眼前华灯如流水一般沿街淌开，绚丽迷离的虹光映在他眼瞳中，像斑斓烟花绽在湖面上空。
王杰希伸手摩挲他的脸。
很多年前他第一次在上海度过一个夏休期，在虹桥机场也是这么被他抱着，一动不动。安检口就在眼前，隔开的无非是北京和上海两座城市。他却迟迟不愿意动，仿佛跨了过去就是绵延一个世纪的生离死别。
应该是上年纪了，不然怎么会老爱想当年。
王杰希不禁哑然，微微抬头，亲了亲周泽楷眉心。
而那一天周泽楷抬起的眼睛，也像今天这样，有花开在他眼里，只是还有几不可察的水雾沉在眼底。
“在想什么？”周泽楷好奇道。
“你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去你家过夏休，要回北京的时候你——”
“哇！不准说！”周泽楷一下子蹦起来，捂住他嘴巴，脸烧得红红的。
“那我不说。”王杰希笑着，意犹未尽地凑到他耳边，“你心里清楚就行。”
周泽楷捂着耳朵踢了他一下。
记性太好真不是什么好事，12岁闯的祸记得一清二楚，22岁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事也历历在目。
那天他抱着王杰希死活不想撒手，就是孙翔这么一个庞然大物百米冲刺炸过来也撞不开他们。抱着抱着他终于想起王杰希还得过安检，一狠心，亲了王杰希一下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他漫无目的瞎跑一气，生怕王杰希追出来似的。
王杰希当然不会追出来，只不过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顺手填补一下内心戏，心里会比较暖。下赛季赛场上再见面，揍起来会更加虐心虐身满足他激烈的情感需要。
……说来说去都是异地恋使人智障。
“回家吧，你看你这冻得，脸都红了。”王杰希搓搓他的脸。
“才不是冻的！”
“那是怎么红的？”
“……”
“好了，回家。刚刚点心全给你吃了，我饿得想吃人。”王杰希握着他的手，慢悠悠往前走，“准备给我做什么？”
“西北风。”
“那你喂我。”
周泽楷轻哼一声，手在王杰希的衣兜里被他牢牢按住，扯也扯不动。家里的存粮所剩无几，天气一凉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也许他们得把超市和路边摊搬空，柴米油盐酱醋茶，从他家老王喜欢的焦圈到他喜欢的素鸡，才够过起一整季的幸福肥宅生活。
他想了想，情不自禁地看着王杰希，笑得乐不可支。
“笑什么？”王杰希奇道。
“有奖竞猜。”
“可乐味的西北风双人套餐吗？”
后来黄少天问王杰希，你和周泽楷在一起七八年了，就没有什么变化吗？
王杰希想了想，笑道，最大的变化，也许就是我叫他泽楷的时候，他不会再脸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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